『铜镜映无邪 扎马尾 你若撒野 今生我把酒奉陪』
『铜镜映无邪 扎马尾
你若撒野 今生我把酒奉陪』
壹
‘路明非。’
楚家少爷练了一下午的字，快到太阳下山才搁下手里的狼毫笔轻轻甩甩发酸的手腕出了屋子，然后他看看竹篱外被陈家大白鹅追的嗷嗷直叫唤的小子，嘴角微微一翘叫了出来。
‘楚哥哥…哎你这泼鹅别追我了我不就拔你两根毛吗！’
被叫到名字的小孩儿像是看到了救星，上气不接下气地快跑几步翻过篱笆跳进了楚家的院子里。
路明非气喘吁吁在楚子航面前站定，脸蛋红扑扑的还挂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儿，早上梳好的头发早已乱的没了样子。
‘你拔鹅毛做什么？’ 被堵在外面的白鹅扑扇着翅膀想冲进来，吓得路明非推着楚子航就往屋里走。
‘进屋再说进屋再说，诺诺她娘亲养的鹅可真厉害，发起脾气来比那红毛丫头还吓人。’
进了屋子，路明非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接过楚子航倒的茶水仰头就是一阵猛灌。
‘呼……喝爽了！’
路明非拍拍肚子抹抹嘴，整个人像被抽了浑身的筋一样摊在了核桃木的椅子上。
屋外太阳慢悠悠地往山下沉，天空一分一分地变暗，楚子航起身点燃烛台上的蜡烛，回过身就看见路明非正抓着头发看着自己傻笑。
‘你头发乱成这样，回了家怕是又要被你婶婶骂了吧。’
楚子航悠悠地刚说完，就看到衰小孩儿脸色大变蹦起来凑到铜镜前面就开始拢他散开的头发。
半刻钟后，路明非攥着发带披着头发可怜兮兮地蹭到楚子航面前，‘楚哥哥…我绑不来这头发…’
楚子航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起身拿起铜镜旁的牛角梳子。
一阵细小的风吹进来吹得蜡烛火焰左右地晃，楚子航一手握着路明非的头发另一只手捏着梳子一缕缕地把他四散的头发往起收，铜镜里模模糊糊地映着两个人的影子。
‘路明非。’
‘恩怎么啦？’
‘你还没告诉我你拔鹅毛是要干什么。’
‘哦这个啊…’路明非从怀里摸出两支笔挺的鹅毛邀功似的递给楚子航，发现楚子航腾不开手以后又小心地放在镜子旁边用镇纸压住。
‘就是恺撒嘛…那个番邦来的金毛的家伙，说他们写字用的是什么鹅毛笔…’
路明非有些忸怩地伸手想抓抓头发，又被镜子里楚子航的一个眼神制止住于是只得作罢。
‘所以我就想做支鹅毛笔送你…’
这句话说得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简直像蚊子哼哼，但楚子航还是听见了。
‘等你做好了我就用那笔写一幅字送你。’
‘哎真的？！那我们说定了不许反悔啊！’
‘别乱动，头发要扎歪了。’
【———还差个贰没写(。———】